到它的舌头每一次伸出,带出来的一团血花。都特么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拼命,我看着都崩溃。
树梢猛地一沉,巨蟒的身躯压到布阿松攀爬的那一根树杈了。我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我面对着布阿松,因为这个树梢被猛地压低,布阿松几乎和我同样的高度面对着我。不过他似乎没有看向我,而是在看着另一个老挝人。
这时候我听见上面的老挝人喊了一句什么,紧接着那根宽布腰带在我眼前飞展开来,与此同时,我看见布阿松往前一跃向我跳了过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似乎应该张开双臂抱住他,可是我做不到,松开手首先掉下去的是我。
布阿松扑向的是宽布腰带,并准确的抓住了它。随着这个惯性,布阿松抓着宽布腰带向我飞了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飞过来的布阿松,无法做出任何举动,甚至不能保护一下最易撞伤的下体。我只希望不要被他撞死或撞昏过去。
不过我旋即发现这个担心多余了,更危险的并不是被他撞死,而是布阿松身后尾随而来的巨蟒。
布阿松跳离了榕树,并未让巨蟒放弃追击。同样,布阿松离开榕树树梢也没有减轻榕树树梢承受的重压,巨蟒在布阿松跳离的瞬间迅速扑了过来,不但补充了布阿松所占的重量,还更将榕树这一根树杈压得更低。
目前巨蟒的位置要比我们低一点,它迅速从树梢中探出头来,张开血盆大口,上半身如加装了弹簧般向布阿松扑来。血水随着巨蟒张口的一刻喷射出来。真无法理解这些低等生物的行为准则,我估计即便它吞下布阿松,它那个千疮百孔的胃也不可能消化掉这顿食物。
布阿松显然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他在荡过来的同时用力往上爬了两下,其实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作用,最多就是不会和我撞在一起,根本躲不开巨蟒的速度。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而且我也有做点什么的准备,只不过目前无论做什么对我都极具挑战性。我的这个姿势除了视野好,就没有任何优势,最要命的是无法保持平衡。即便这样我也准备拼一下,我无法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命丧蛇口。在说这件事对我虽说极具挑战,可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
我的右手再一次用上了力。原本我被老挝人抛过来仰面躺在枝叶垫子上,叉开四肢是为了分担重量,而右臂却是抛过来自然形成的姿势。我现在不但是右臂,右边身子都几乎残了,很难用上力。可现在要靠他保持住身体平衡了。
右手抓住了一根树枝,同时松开左手,从很别扭的角度掏出手枪,把枪夹在腋窝下单手上膛。这几个简单动作做完就让我几乎虚脱,用脱臼的右臂夹住手枪上膛,同时还要不松开树枝,就让我疼的浑身冒汗。
我在还能保持状态的情况下,迅速把枪口对准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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