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头看向花崇欣,与她对视了片刻。他在花崇欣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突然冷笑了一声道:“花崇欣,你在戏弄朕吗?”
御案与花崇欣的距离有四丈远,陈贵妃与少志海明明离得皇帝更近些,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抵挡在外,完全融不进花崇欣与皇帝的气场之中。
花崇欣的脸上依旧平和,她淡淡道:“一切都是我所做,事情败露但求一死。”
皇帝深深地呼了口气,笑着端起茶盏然后脸色一变丢了下去,殿中人立刻屏住呼吸,但见他大声呵斥道:“混账,你是想说朕无能到连自己的儿子被谁所害都不清楚吗?你当朕老糊涂了?什么狗屁不通的话都敢在朕的面前胡说?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花崇欣哼了一声,露出不屑的笑容。她就是活的不耐烦了,特地来找死的。
南宫耀见皇帝暴怒,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花崇欣所为。”
“证据?”皇帝盯着南宫耀,眼里流过一丝不悦,冷冷道:“老五,你确定你的证据可以说服朕吗?”
花崇欣抬眸起了一眼皇帝嘴边若有似无的诡异微笑,这老头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能够说服他,证据就是证据,铁证如山的事情,又岂非是用来与人讲理的?
南宫耀的脸上明显露出迟疑之色,他犹豫半天都没有开口。
皇帝的威严在于他的权力,他的眸光不过是在每个人面上掠过,就引来大家的惶恐不安。
巧舌如簧的陈贵妃哑然,本应理直气壮来揭发花崇欣的南宫耀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就连刚刚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祝远洲,此时都低下头去害怕引起皇帝注意。
本应因为死了儿子应该恼火悲伤的柳丞相异常的镇静,他的目光里一点仇视花崇欣的意思都没有,待皇帝的怒气缓和了些,他淡淡开口道:“你既然你承认你侵吞了花家的财产,那便应该知道花家有一宝库,藏着天下的半数金银,宝库在何处,要是又在何处呢?”
柳丞相的话并未说完,他盯着花崇欣,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思考继续问道:“你既然说你是大商人,效忠慕南月是为了复国。那你是大商皇族,还是平民百姓?若是皇族,皇室族谱中哪个又是你?若是百姓,你又来自大商的哪个地方?”
花崇欣没有因为他的逼问而慌张,冷冷道:“一介贫民,不过是被七皇子所救,又因长得与花家小姐有几分相像,所以才被送入广业。”
“荒唐。”柳丞相肯定是不信这个说法,他笑道:“花崇欣少年成名江湖,武功非常厉害,你是如何杀了她的?花承恭是出了名的人精,在他的眼皮下,你又是怎么冒充的?花大小姐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就算你是被逼无奈,也难逃欺君之罪。”
陈贵妃觉得找到了退路,她梨花带雨的跑到花崇欣的身旁,拉住花崇欣的手,在花崇欣的耳边低声哀求道:“本宫不会再为难你了,你莫要做傻事。”她盯着花崇欣的眼睛,见她不以为然。心头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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