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耀推开自己书房的大门,唐霄与祝尚书正在里面喝茶。
唐霄见他面色难看,站起身来发出一声轻笑,道:“有什么让你烦心的吗?宜妃娘娘请我来就是替你除忧的。”
南宫耀的脸冷下来,他走到书桌前重重拍了下案几,道:“我刚才在路上遇到花崇欣了,她突然重病,跟你有没有关系?”
“是吗?”唐霄的语调十分淡然,他的唇边扬起一抹笑容,道:“看来你并不了解她,不用担心,她不过是旧疾犯了,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南宫耀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道:“旧疾?好巧啊,偏偏你来了,她的病就来了。”
唐霄慢慢道:“你很担心她?”
南宫耀转身看向他,道:“我当她是朋友,我不希望她有事。”
“朋友?”唐霄大笑几声,他的语调转瞬间变得冷酷道:“我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朋友。”
花崇欣打了个喷嚏,披着棉被坐在床上。床边摆了三盆炭火,屋里的人热的汗珠滚滚而下,而她还是觉得冷。西凌风躲到窗口,皱眉道:“我原是听你说过几次,没想到真这么严重。”甜桃站在他旁边,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病症啊,我翻了这么多书籍,也找不到解法。”
花崇欣摇摇头道:“不碍事的,你不用翻医术了,这病治不好的。”
甜桃蹙眉道:“为何?”
花崇欣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淡淡道:“这毒唐英炼了三十年,怎么会轻易让人解了去?”
西凌风惊呼:“唐英?上代唐门门主,唐霄的父亲,是他伤的你?”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不同往日没了淡然,目光忧虑起来:“他如今都找上门了,过去的事情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甜桃赶紧拦住情绪激动就要冲进来的西凌风,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大小姐还在病中。”
西凌风压住自己的怒火,道:“他把你害成今天这个样子,既然他来到了广业,我们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不是的。”花崇欣叹道:“是我负了他。”
西凌风太过惊讶,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他睁大眼睛再次确认道:“是你负了他?”
花崇欣本以为这段过往永远都不会再被提及,若是她早一点离开广业就好了。她想着望向担忧她的西凌风,笑道:“我没骗你是我负了他。”她招招手让西凌风坐到她身边来,淡淡道:“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西凌风让甜桃先下去,他关好门窗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花崇欣开口。
花崇欣咳嗽几声后,道:“还记得十年前父亲病重的那时候吗?我想尽所有办法,终于把骆信宗找了出来。当时为了救父亲,我答应了骆信宗一个条件。就是顶替她的女儿骆岁岁,到唐门做人质。”
西凌风皱眉道:“人质?你当年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替他寻找一味药材,所以才离开家的。”
花崇欣一笑道:“自然是骗你们的,要不你们怎能放心我离去?”她像是看见自己当年的模样,眸子闪了闪道:“我到了唐门后才知道,原来骆信宗曾经勾引过唐英的表妹,与她珠胎暗结,却抛弃了她,她雨中追逐骆信宗坠马失去了孩子,人也疯了。骆信宗让我带一封信给唐英,信中写着可以随意处置我,算作报当年之仇。”
西凌风恨道:“原来他是个卑鄙小人。”
“不错,他是个卑鄙小人。”花崇欣抿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接着道:“可惜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打入唐门的地牢。唐英那时候正打算把我炼成毒人,为他效力呢。”
“后来呢?”西凌风急道。
那人好似云中来,月台繁花无人摘。
花崇欣的耳边传来一声男子低沉的读书声,她抬眸看去屋内只有西凌风一个,她知道她又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了。她笑道:“唐英年事已高,还没等把我送进炼化池,自己先倒下了。我被人带到唐霄的面前,等着新的处理。他比唐英聪明的多,一眼就知道我不是骆信宗的女儿。”她突然停下了,重重的咳了声。
西凌风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道:“若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花崇欣摇摇头,嘴边泛起一丝苦笑道:“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突然收我为徒,教我唐家武功。整日把我带在身边,我们两个形影不离,终生情愫。我跟他许下百年之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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