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爷子看花崇欣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叹道:“爹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花崇欣没有反驳,他这么大岁数了,再怎么算计也逃不过天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惜她厌倦了这些,也不喜欢他的方法。
她摔门而去,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西凌风站在廊下,似乎等着她呢。他晃了晃手中的牡丹玉牌,微笑道:“别生气,我挺喜欢的。难得回来一趟,别给老爷子脸色看。”
金姐端着膳食从花崇欣身边路过,一抬眸烟波里流转的都是笑意。
花家的人,哪个不知道老爷子从不吃亏,爱算计人。可偏偏他的算计,大家都笑着接受。以前是因为念在他给大家富贵安稳的日子,现在是真心爱戴这个侠义心肠的大小姐。
回到自己的屋子,甜桃端上一碗药汤放在花崇欣的面前。她此时才有点后怕,若不是发现了骆岁岁有问题,恐怕南宫睿的计谋就要得逞了。
西凌风坐在花崇欣对面,坏笑道:“我在想,真的废了你的武功,南宫睿是打算把你金屋藏娇?”
花崇欣喝着药,听到这话呛了一口。她突然想起南宫睿对她所说的话,他把她揽在怀里,用手抚摸她的脸颊......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形势所迫,出卖色相。
花崇欣摇摇头,道:“可别再提这事了,我怕是要做噩梦了。”
回到北武王府,花崇欣刚踏入大厅,南宫逸便冲到她面前急问道:“真的死了?”
白辛跟在南宫逸的身后,对着花崇欣使了个眼色。
南宫逸满脸愧疚,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护着我,他也不会遭遇不测。你与他一同长大,肯定非常难过吧。”
花崇欣没说话,只是掩面装作非常悲伤的姿态,快速避过南宫逸回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白辛翻窗进入她的房间,道:“卓月的事情侧王妃不必烦扰,属下已经告诉王爷,他为了救王爷被大商余孽杀害了。”
花崇欣打量了一眼白辛,冷笑道:“说到底你的主子还是皇上,什么狗屁近卫,不过是个幌子。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就算是儿子也要防患于未然。”
白辛面容淡漠并不反驳。
花崇欣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白辛没有走,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并非皇上安排。”
花崇欣愣了下,挑眉看着白辛转了下眼珠子,勾起嘴角道:“这可是最下等的赌徒玩法,大小各押一注,肯定会赢,但无收获。”
白辛摇摇头,道:“白辛不需要收获,只想活着。”
花崇欣双眸闪亮,笑容颇有深意,道:“嗯,难得听到一句实话。好,我答应你,若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我定保你活着。”
白辛的眉眼渐渐露出喜悦,道:“侧王妃爽快,白辛谢过。”
第二日一早,广业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昨夜的一场恶战。不过因为死伤多是士兵,百姓伤亡极少,所以并未给大家带来不安。
西凌风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依旧繁华热闹的广业城。笑道:“少志海就是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针,有他在一日,便没有人能在广业兴风作浪。”
花崇欣躺在貂皮垫子上翻了个身,轻轻‘嗯’了一声。
西凌风推了一下花崇欣的后背,问道:“听说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
“皇帝都被气吐血了,能不热闹嘛。”
西凌风挑眉道:“为何?”
“昨夜大战,南宫逸的巡防营中途出来帮着清了零散的大商余孽,南宫耀也在末尾带人出来清理战场,南宫睿在宫中皇帝身边不作数,南宫誉的侍卫安置了些受到波及的老百姓,唯独我们的太子闭门不出。听说今日早朝他都没去,若不是皇帝亲自派人去请他,估计他早就卷着细软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了。”
西凌风摇摇头,叹道:“虽然听说他这个人胆小怕事贪图安逸,可好歹是一国储君,也太懦弱了。皇帝吐血,就为这事?”
“这算小事吗?十几个大臣上折子,说要废除太子呢。”
西凌风突然皱起眉头,道:“储君之位怎可轻言废立?刚刚发生叛乱,此时南楚、夏中、北凌都会盯着我们大兴,稍有差池肯定会群起攻之。是南宫耀的人上的折子吗?他难道不知道此时若有人提议他做储君,反而会引起皇帝怀疑吗?”
“他还没傻到那个程度,这些上折子的大臣,不过是向几个王爷皇子表态,看看谁会拉拢自己而已。”
西凌风问道:“那皇上是如何处置太子的?”
“不仅没处置,反而把南宫逸手里的巡防营给了太子。”
西凌风笑道:“这招狠啊,太子一定是推脱他没有人马,不敢贸然出府。这下好了,以后小到剿匪,大到抵御外敌,他都要亲自领兵上阵,看他还想往哪里躲。南宫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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