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突然吓得一哆嗦,转过身来,看着二铺瘦老头就站在面前。
一般来说,涵星不可能让别人走到离自己这么近而没有察觉,即便是刚才想到明天将会发生的事儿而走神时候。
但既然有了这样的事儿,有了这样的人,只能证明一点,老头是高人!
“我不认识什么关啸原,我以前确实打过拳,但是这拳法是虎老大教我的。”
“噢,你这套拳是不是叫“关家十三式花拳”?”
“你怎么知道?”涵星显然再次被吓到了。
“教你的人是不是一个当兵的?四十多岁,这么高,微胖,小眼,看着有点唬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涵星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瘦老头默然无语,涵星仿佛听到他在轻声地啜泣。
“弟啊,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你的消息了,谢天谢地谢祖宗!”瘦老头面向西墙“砰”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把涵星搞得更是一头雾水。他赶快把瘦老头搀扶起来,到南墙根坐下。
他想问,但没问。老者想说,自然会说出来;不想说,问也白问。
“我叫关啸山,教你打拳的叫关啸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十多年前,中央有一个将军来我家乡带兵,那时家里缺吃少喝的,弟弟就跟着那位将军当兵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啊!老爹老娘离开的时候眼都闭不上,让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弟弟。”
说到此,老者颇有点泣不成声,涵星从兜里掏出一块卫生纸递过去。
“昨天晚上看你打我们的家传花拳,一时让我吃惊不小,但是晚上我也看不太清。直到下午你用“关门打狗”,我才知道你确实在用我们的花拳。”
涵星赶忙把虎老大和自己的渊源讲了一下,听得关啸山有时凝重,有时开心,甚至有时还有点担心,关心之情,自然流露。
两人越说越近,越聊越开心。
“既然你称我弟为大哥,我这大哥可不可当?”
“当然可以啊,只是我如何称呼您呢,我称他“虎老大”!”涵星有点犯难。
“唉,哪有那么多规矩,就一声“关哥”就行。”
涵星把关哥扶正,规规矩矩地深鞠了一躬,“关哥”!
“好、好、好,既然关哥都叫上了,就算是半个关家人了。所以这关家拳并未传到外边去。祖宗作证!”
关哥亲切地伸手扶起涵星,“有句话哥不知当讲不当讲?”
涵星很是奇怪,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关哥请讲!”
关啸山很郑重地说“兄弟,你打得关家拳缺乏内涵!”
“此话怎讲?”涵星感到奇怪,自己分明看到虎老大也是这样打得,怎么就缺内涵了呢?难道是虎老大教得不正宗,还是关啸山在唬人?
“兄弟你别多想,啸原也是在尽心教,你学的也没问题。关键是他离家太早,没有参透家传拳术中的奥妙。他和你一样,阳刚有余而阴柔不足。你知道我国是武术之源,世界上的拳种十之八九都是源于我国或在我国拳术基础上作了些许变化。中华武术讲究“寸劲”,就像这样,凝而不发,发则惊天地泣鬼神!”
关啸山一拳打到墙壁前两寸处凝而不动,然后再扭腰、送肩、振臂,一拳打到墙上。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啊!涵星直想偷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涵和惊天地泣鬼神?
涵星用手摸摸刚才关啸山打过的地方,突然就感觉到手里多了什么物件,细心一摸,居然是一块水泥!
再凑到跟前认真一看,手中是一大块水泥,而掉水泥地方里面的砖,却碎成了碴,甚至成了粉,簌簌地向下落着!
试想自己肯定不能从一整垛墙上打下一块水泥,更不可能外面还是一速整块,而里面却成了这般模样!试想虎老大能做到吗?好像也不能!他顶多能在墙上打一洞,但却不能这样震碎!
涵星不禁对关啸山多了一份尊敬!
“要想做到这样,必须先由呼吸和用气开始,同时配合力的支点,调动全身的力,让拳头在最后一刻爆了出全身的劲力。”
关啸山和涵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他们的师徒交流。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一众男人开始洗漱整理自己。
八点半钟,随着一声轻快的哨音,各号房门被依次打开,犯人们开始陆续从号子里出来,走向规定的小广场进行放风活动。一时间小小的广场被各色男女占领,大家就像赶集一样,兴高采烈地说着笑着。
人虽然多,但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一定的规律的,比如一个号子的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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