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喉咙,堵住他的嘴,魏宁面色铁青,嘴唇不断翕动,整个都仿佛泥塑一般,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没有勇气。
真的没有勇气。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
也没有勇气面对另外一个女子。
七七绝望了,一行清泪打湿了脸庞,可惜背着魏宁,他看不见。
她跺了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定,猛地忽然加快了步子,冲了出去,魏宁的手死命地拽着床单,指甲掐在肉里,几乎掐出血来,直到七七摔门而出,魏宁才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似乎才清醒过来。
隔了好久——
“魏宁,你他妈就是一个王八蛋!”
魏宁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全身虚脱一般,瘫软到床上。
月光入水一般静静地照在魏家大院,给这个张灯挂彩的农家笼上了一层银灰,仿佛也带着莫名的清冷。
月亮似乎也在为这对怨侣叹息。
不远处却有两双眼睛一直等着魏宁的房间里面,静静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直到七七摔门而出,一个声音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另外一个人苦笑道:“我没有想到,彭白居然还没有治好七七,看了我们低估了魏羡鬼了。”
“给七七下蛊的人是魏羡鬼?”
那人苦笑了一声:“这世间,除了魏羡鬼这个疯子,谁还能研制出连彭白都无法解除的蛊毒呢?”
一人沉默了许久,才道:“爹,你找到他了吗?”
“我去过魏羡鬼自我封眠的血尸洞,但是他已经醒了,根本不知道去向,我追了他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爹,你一定要尽快的找到那个老妖怪,不然魏宁…..”那人急道。
“不是还有几年吗?”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过魏羡鬼是那么好对付的,彭白那老小子早就要了他的命了,不过——彭白那小子还算够意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是想对付魏羡鬼的人,都是他的战友,呵呵,这老子被魏羡鬼逼的也够惨的了。”
“我去过魏羡鬼布的百年邪阵处,居然被人一把火给全部烧了,呵呵,魏羡鬼啊,魏羡鬼,你没有想到会机关算尽太聪明,却被自己的后辈无意中就毁去了你百年的心血了吧,你这几十年又是白活了吧,呵呵。”那人的声音变得阴狠而悲戚,“想当年,你对我母亲做下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恐怕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也到时候该清一清了吧。”说完,那人居然双目一闭,眼中含泪,另一人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才慢慢地道:“爹,你有把握吗?”
那人长叹了一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我回去了,好好待魏宁。”
“难道我们不能动用魏家的影子吗?只要他们肯出手,杀掉魏羡鬼还是有把握的,当年老祖宗留下魏家的影子,不就是为了留着日后对付魏羡鬼的吗?”
“不是不能,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