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魏宁心道。
一念至此,魏宁从怀中拿出五枚铜钱,正是当年王驼子使用过的五帝钱。
这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时期制造的铜钱,因为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所以“天、地、人”三才具备,如果使用的好,据说可以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是祝由一脉常用的挡煞辟邪之物。
五帝钱哧溜哧溜旋转到女尸的头上,光化五彩,将整个女尸遮住,魏宁大喝一声,手中结印,女尸顿时被镇得动弹不得。
原来“九子孝母”阵,是依靠分别将九子布于九处阴点处吸收附近的阳气,而通过九龙槐为媒,输送给母尸,一旦母尸练成,九子就会魂飞魄散,是为“敬孝”。喜神那一魄也是被吴耗子床底那一子吸引后,然后输入母尸。若烧,则这一魄和母尸同时得灰飞烟灭,如不烧,则母煞已成。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的是,一则母尸和魄融合时间尚短,根本做不到真正的融合,最多也就是借魄起尸,二则这九子孝母阵所需的时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必须要100年时间,少一天都不成,在母尸未成之际,这九子一母只是寻常的死尸罢了,除了吸食阳气养尸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然若真的母尸炼成,又岂是用凡火烧能够解决问题的。
好个魏宁,一方面指挥者五帝钱镇住母尸,另一方面拿出寻乡灯,喝道:“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点的亮亮光,照见踉踉转,左叫左转,右叫右转,若还不转,九牛拖转,铁车车转。”
上文提到过,魂魄是很恋旧的,一见寻乡灯,一团黑气从女尸的身上出来,魏宁给吴耗子使了一个眼色,吴耗子知机,连忙将喜神从家里抬出,魏宁打开喜神一道窍孔,那道黑气便钻进了喜神的体内,魏宁又连忙将喜神七窍封好。
再见那边,失去了魄的女尸,又重新倒入火中,在烈火中几乎都看不清身影,但是却迟迟没有烧化。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才将这九子一母烧成灰,魏宁虽然感慨这九子一母凄惨的遭遇,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不对付她,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这母尸手上。
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布阵之人。
从头到尾,除了那个在吴耗子家借宿过的瞎子,似乎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但也有可能这九子孝母阵摆了将近六七十年了,即使有人出现过,估计现在也没有人记得,不管怎样,这害人的东西总是在魏宁的主持下烧掉了而喜神失去的一魄也顺利找到了。
女尸烧掉的第二天,由于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魏宁已经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的出发了,全村人提出给魏宁送钱感谢魏宁的救命之恩,但是被魏宁推脱了,魏宁招魂幡一挥,又踏上了送喜神的路。
可是刚出村头,吴耗子拦住去路。
“你这是怎么回事。”魏宁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扑通”忽然吴耗子一个五体投地,给魏宁跪下了,道:“小师傅,你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我知道自己不成器,但是给你背背喜神,提提东西,我还是自认可以的。”
听到吴耗子要拜自己为师,魏宁觉得好笑,吴耗子一把年纪了,做他伯伯的年纪都有了,居然还拜这个没有长大的毛头小子为师。
“我自己都还是徒弟,怎么带徒弟,再说了,你…..我…..”魏宁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自己都觉得好笑。
哪知道吴耗子还真认真,砰砰砰给魏宁磕了三个响头道:“我耗子这辈子做的就是断子绝孙的活儿,从来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只有你第一次把我当个人看,我谢谢你,我这条命是欠你的,你就是要我吴耗子去死,我吴耗子也不会皱半下眉头,我知道我自己没有资格拜入你们祝由魏家为徒,我也不求您能够真正传我几招赶尸的法术,我只求能够留在你的身边,给你打点打点上下,端茶倒水,就行了。”
魏宁见吴耗子一脸真诚,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整笑容,道:“不行,我道行低微,自己都还是个徒弟,怎么可能收徒弟,这是违反门规的,不行,不行。”
吴耗子见魏宁表情坚决,也知道,这赶尸的规矩,一旦收了徒弟,就表示着自己可以开宗立派,从此与师傅划清界限了。知道魏宁是真的不可能收自己做徒弟的,对着魏宁又是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心里已经将你当成我吴耗子的师傅了,只要你有事,一个电话,赴汤蹈火,再说不辞。”
魏宁冷声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魏家的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没有像你这般膝盖骨软的。”
吴耗子脸色一阵羞愧,连忙爬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从今以后,除了你,我吴耗子不会再像任何人下跪。”
魏宁点点头,拍了拍吴耗子的肩膀道:“好好干,以后不要再干盗人尸体这种下作事情,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媳妇,好好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魏宁招魂幡一指,带着喜神走上了赶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