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要,李兴便听到一个声音:“犯禁,当斩,消耗免罪符一枚。”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十枚免罪符,就这样少了一道。
却说少年其实被李兴收入元古祭坛之中,他毫不犹豫,直接让祭坛炼化。少年连连惨叫,心生大恐惧,叫道:“不要杀我,我父乃是镇守使,你不能杀我!”
李兴不为所动,依旧将这炼化。
此举,震惊了元血宝体与青铜战体,这二人之前一直被少年纠缠,但他们都不敢动手,因为此少年是镇守使的独子,横行惯了的人物。
若是动他一个指头,镇守使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这种后果,连两位绝顶人物都不愿承受,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忍。
可是李兴,一上来就将人斩杀,其重做之凶,胆量之大,让二人自愧不如。一下子,两人在气势上,居然都弱了李兴一头。
震惊之后,青铜战体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蠢材!你死期到了!”
李兴淡淡道:“你这等鼠辈,岂知鹏鸟斗志。”
而他身后的三个女人却大为愤怒,他们都是痴迷青铜战体之人。其中一个桃腮杏眼的女子轻蔑地斥道:“你一个弱者,居然也敢做下这等大事,只说明你愚蠢无知,自寻死路。”
李兴冷哼一声,道:“你们侍候的这个人,我会让他日后舔我的脚底泥吃,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跟着吃,本大帝不会在意。”
青铜战体神色一变,但他随后只是翻翻眼皮,道:“我不会与死人计较。”
元血宝体笑道:“你不是不计较,是你限于规则,不能动手。你身上一共有四道免罪符,已经全部被你用掉,你再敢动手,必死无疑。”
青铜战体被说中,森然一笑:“你二人,早晚会死于我手!”
元血重重一哼,不再理他,转对李兴竖起大拇指,道:“兄台真是胆大包天,连镇守使的儿子都敢杀。你可知道,镇守使是什么人,有怎样的实力吗?”
李兴问:“可是无上破碎?”
元血宝体一呆,摇头道:“自然不是,他是二十一重破碎的大能。”
李兴道:“那便没什么好担心了,他是镇守使,就应该遵守存在古路的规则。而且,他既然不是无上破碎,便没资格违背规则,所以不必惧他。”
元血宝体:“话虽这么说,但镇守使一样能用规则内的方式除掉你,你要小心。”
“多谢,我不会死。”李兴自信地道。其实他心中有数,凭借元古祭坛,这个二十一重破碎的镇守使,也拿他没有办法。
谈话之中,李兴知道青铜战体名叫古雷,元血宝体名叫朱白。此二人,都是来自第十八重天。
知道对方来历,李兴自然不会放弃调查十八重天的机会。那朱白居然知无不言,但凡李兴有问,都一一回答。
李兴由此得知,三十三重天与他之前想像的大不相同。他曾经认为,三十三重天就是一个独立的封闭小空间,许进不许出。想要离开,只能朝着上一重天突破,直至无上破碎。
而事实上,三十三重天确切点说,是三十三个大世界。朱白告诉他,在遥远的太古时刻,太古天帝之前,曾诞生一位暴君。
此人战力无上,脾气暴躁,他欺压万族,在漫长的时间内一直统治诸天万类。在其统治期间,他杀人无数,并以无上手段,将其中三十三个人的大世界炼成了三十三重天。
说到这里,李兴大为好奇,问:“那位暴君是何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暴君名叫天都,乃是无上人物,传说此人能够勾通域外,拥有无上破碎的能力。这位暴君为了不让其它的人也能够接触到域外,所以就设置了三十三重壁障。据说只要破开这三十三重壁障,就可以获域外之事,从而最终冲击无上破碎。”
“三十三重天,层层递进,每提升一重就代表距离无上破碎近了一步。事实上,若是没有三十三重天,破碎境的人物,就应该有机会感应域外了。但三十三重壁障隔绝了一切,想要知道域外之事,就必须突破它们。”
李兴沉思良久,说:“这位暴君,后来是如何死去的?像他这种大能,不知什么人能斩他?”
朱白笑道:“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英雄或枭雄,暴君后来被太古天帝推翻,并将之镇压起来。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被镇压在何地。”
李兴吃了一惊:“原来天都并没有死,他岂非还有可能重新出世?”
“这谁知道。”朱白摇头,“一切都是传闻而已,传闻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