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重回血衣!”神焕的答案,让血暝呆立当场。若神焕说他是不自量力地来找血衣拼命的,血暝都可能相信两分。但要说一名叛徒多年的叛徒,竟主动回归血衣,血暝是万万不信!
沉默了片刻,血暝回应道:“血衣总队长现在不在此处,我会发信号给他请他返回。我不知你究竟要做什么,见到血衣总队长后,你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如果血衣总队长要杀你,我不会留手。”
“若真有那么一日,请暝教官全力以赴,神焕坦然受之。”平淡的语气,不知是坦然,还是自信。
血衣的速度极快,接到血暝传讯后,不到一个时辰,身在六十里外玄州城内的血衣便赶到了血衣营。身为血衣营总队长的血衣,已是天阶巅峰的实力。据称,由血衣亲自出手的目标,没有一人能够存活!
在血衣营队长们常常开会的那间小黑屋里,神焕与血衣相向而坐。如此靠近一名精通暗杀技的天阶巅峰,差不多等于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神焕知道,如果血衣愿意,要取他的性命只在眨眼之间。但神焕丝毫不惧,因为神焕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眼前这位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总队长。
“说吧。你回来的目的。”血衣并没有刻意制造寒意,但他刚一开口,神焕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微微有些颤抖。
“我要回归血衣营,但不是从属关系,而是交易!交易终止之时,我自会离开。”
“交易的内容。”血衣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每一件任务,换取一项关于金悬命或者关于朔州的情报。只有当我认为情报价值与任务难度相衬时,我才会出手。当我获取了足够的情报时,便是我离开血衣营之时。”神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离开时光之痕后,神焕就已经做下了这个决定。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要在广阔的二十四州找寻金悬命,无异于大海捞针,相反,借助玄州的力量,事情就会容易许多。
至于朔州,神焕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半个朔州被毁的事情。对于朔州,神焕有了新的打算。若是朔州的继承者就此专心休养生息、造福百姓,神焕自然不会再对他们下手。若薛昭的后人妄图继承薛昭遗志,继续往神焕三人身上泼脏水,神焕也不会放他们甘休!
虽然卓清已死,但卓清生前极重荣誉与名声,神焕不能容忍他死后名誉还受到污蔑!
“血衣营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话似是忿怒,但血衣的语气仍是不带丝毫情绪。
“只要我走后不做针对血衣营之事,血衣营又何必与我为难?为没有必要的事情浪费人力,一向是血衣营的大忌。我逃走的这些年,若我有心,血衣营的事情早已传遍神启大陆。而血衣营的事情目前仍能保持隐秘,已足见我的诚意。”面对血衣,神焕应对从容。
“你杀我血衣营成员,有仇在先,还妄想回归,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么?”血衣语气里终于有了些许怒气。
血衣的话让神焕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下的离,心中一痛,缓过劲儿来又道:“死人对于血衣营是毫无价值的,而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为了毫无价值的旧仇而放弃眼前的利益,一向利益至上的血衣营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的。总队长你也不必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了。”
神焕对血衣营的作风知之甚详,自然知道重利益轻人命的血衣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做出怎样的选择。那怒气,不过是血衣做做样子的另一种考验罢了。
果然,神焕一说完,血衣脸上怒意顿时如潮水般褪去,道:“以你地阶后期的实力,已极为接近队长级,要去哪一队,由你自己决定吧。”
血衣这么说,已是接纳神焕重回血衣营了。
“我还有一个要求。”
听到神焕还有要求,一旁的血暝不禁愕然,血衣没杀他并且还接纳他回血衣营已经非常难得了,神焕竟然还敢提要求。
“说。”
“我们只是交易关系,非是从属关系。我要求保留我自己的姓名,而不是改姓‘血’。”
“我可以答应你。但这样,你只能去九分队!”
“可以。”在哪一分队,对神焕来说并无区别。他需要的只是情报而已!
目的达成,神焕脸色并无喜色,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在血暝与血衣离开小黑屋后,神焕休息了片刻,起身昂首阔步地踏出小屋!
虽是旧路,神焕却要走出新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