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和丁摄这位朔州军中第一强者住在一起自然是极为安全的,但是并没有人来,因为他们的身份都差得太远!
唯一身份与丁摄对等的那人,却是一位绝不会依赖他人保护的倔脾气。
“将军。”书房外,一名卫兵敲了敲门,“外面有一位年轻人求见。”
“是军中的吗?”丁摄平淡但是充满威严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不是。那位年轻人声称他有宝物想要献给你。”
“让他请回吧。我丁摄不会接受这些东西的。”
“将军,我已经这么说过了。那位年轻人说,他要献上的是一柄宝剑,一柄只有将军你才能配得上的宝剑。”
“哦?”书房里的丁摄终于有了一丝兴趣,“是一柄怎样的宝剑?”
“不知道,那年轻人将剑放在一个剑匣里,他说只能给将军你看。”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吧。”丁摄终于走出了书房。
丁摄是一位比普通人个头更高一点的彪形大汉,浓眉如剑,双目如虎。全身带甲的丁摄自然散发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势,即使是与丁摄相处惯了的卫兵们,依然被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近朔州官员被大量暗杀的事情丁摄自然是知道的,这个在敏感时期前来献剑的年轻人,也许便是来暗杀自己的。即使那人真是来刺杀的,丁摄也完全不惧。
丁摄作为朔州军中第一强者,拥有着天阶中期的实力。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让丁摄绝不会畏惧任何刺杀。
丁摄走到大堂中时,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青年已在大堂静静地等待着丁摄了。那青年手中抱着一个木制的剑匣,内中应该便是他要献给丁摄的宝剑。
“我便是丁摄,年轻人,你应该可以将剑拿出来给我看了吧。”丁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青年身上地阶后期的罡气水平是瞒不了人的,“年轻人,你这样的天才,其实大可以将剑留给自己使用。能告诉我你献剑的目的吗?”
“当你看到剑时,你便明白了。”黑衣青年并没有取出剑匣中的宝剑,而看了看边上的侍卫。
丁摄明白他的意思,示意左右退下。
“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了。可以让我看你的剑了吗?”
黑衣青年缓缓打开剑匣,露出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剑。就在剑匣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丁摄身上连环锁子狮头甲胸前的狮头甲片上透出一柄漆黑无光的长剑,刺穿了丁摄的心脏。
丁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他甚至没有连自己胸前致命的伤势都一眼未看。
“你能暗杀掉那么多官员,果然不是偶然。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当着我的面做下手脚。”
“你并不是第一个死在‘影中藏锋’之下的天阶。”黑衣青年,淡淡地说道。
“那么……在我死之前,可以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模样吗?”
黑衣青年伸手抹去了脸上易容泥,露出神焕那张冷峻的面容。
“原来你长得这般模样。我不知你是为何而来,能告诉我吗?”丁摄身为天阶强者,体力强大,即使心脏被洞穿,依然能与神焕正常对谈。
“为了半个月前被你们关入监牢深处的朋友。”神焕收回了问心剑,平静地回答,声音里没有恩仇,也没有喜怒。
“原来……原来……”丁摄释然道,“若早知悬赏那人会惹上你这样的行走在黑暗中的年轻天才,我一定会尽力阻止城主的决定……事到如今,后悔晚矣……你走吧……”说完,丁摄转过身,留给神焕一个高大的背影……
虽然将死,依然傲立!
神焕一愣,片刻后,对丁摄的背影抱了抱拳,身形一闪消失在丁摄的宅院……
半个时辰后,接到丁摄府上卫兵报告的薛昭忽闻噩耗,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丁将军……丁摄死了?在府上被一名年轻人刺杀了?这不可能!”薛昭无法接受丁摄死亡的事实,因为薛昭的争霸大计,绝对离不开丁摄!
丁摄不但自身实力极强,而且兵法造诣极高。丁摄夭亡,薛昭的争霸大计也几乎可以称作了是夭折了……
“搜!搜!画出那个刺客的图像!把他搜出来!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刺客找出来!否则,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啊!”薛昭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疯狂地摧毁着身边的一切。
薛昭的手下怕被波及,纷纷退了出去。若是薛昭拆了这间屋子,他们可不想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