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他们家学渊源,从父辈那里学了一身本领,却限于身处的环境与地位不得施展。
此时只需一个伯乐,将之拔擢到合适的位置,就可绽放光华。
还有神机右军基层的武将,李轩也准备更换其中大半,将北方将门的家丁家奴全都剔除出去,调任地方卫所。空缺出来的职位,从底层士兵中择其精锐就地提拔。
李轩对于北方将门实在无法放心,这也是让‘神机右军’尽快生成战力的唯一方法。
孙初芸临走时的那些话,让李轩生出了紧迫感。
既然事涉蒙兀,又与太后上皇有关,很可能又有一场波及整个朝堂,整个大晋的剧变正在酝酿,说不定就是一场夺宫之变。
李轩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大变到来之前,他必须得尽快掌握住神机右军,而如今留给他的时间可能已经不多。
五军都督府就在承天门前,外金水桥的南边。
李轩此时只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他发现这里竟一片冷清,全无往日人来人往的忙碌与热闹。
襄王谋逆案也波及到此间,上至堂官,下至文吏,几乎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神不守舍。
襄王虞瞻墡长袖善舞,几十年来苦心孤诣的结交人脉,自然不会漏过这执掌着大晋卫所军权的五军都督府。
所以五军都督府这边也是被襄王谋逆案牵连的重灾区,有一大半的人都还在金水桥那边罚跪呢,余下的人也担心被襄王牵连。
不过当李轩到来,整个五军都督府就又沸腾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他转。
李轩但有所求,这里的官吏无不应命。即便那些将门勋贵,也没有了往日的矜持。
得此之助,李轩仅仅花了半日,就已拟定好了一份名单,还完成了所有相关的调动手续。
他这一年的‘中军断事官’可不是白做的,地方上什么人有本事,什么人是混日子的,什么人勇猛桀骜,什么人胸怀壮志,都能做到胸中有数。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轩接到了一张信符。
信符来自于薛云柔,而此时薛云柔正奉他之命前往承德千户所。
当李轩感应过信符的内容,脸色就微微一变,眼神凝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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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李轩就已抵达承德千户所附近,在距离千户所大约二十二里的一座山头降下遁光。
薛云柔就立在此处,眉心紧蹙的眺望远方。
李轩落在了薛云柔的身侧:“你说的龙脉在哪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睁开‘护道天眼’遥目四望。
李轩前世没到过避暑山庄,只是听闻其名,所以不知这承德避暑山庄的位置,具体在承德的什么方位。
且大晋朝的面积是他前世那个世界的三倍,地形地势也不尽相同。
“在那边,武烈河西岸的那片山谷。”薛云柔遥空往前方的山谷指了指,她的神色不可思议:“还真被你说中了,这里居然真有一条隐藏的龙脉。藏得非常隐蔽,我花了三个多月才找出来。”
在这前,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燕山山脉中的贫瘠谷地,竟然还蕴养着一条未成形的‘龙脉’。
薛云柔又语声复杂道:“这应是源自于契丹人,千年前,这燕山南北都是契丹人的牧场。如果它能蕴养成形,契丹人说不定还能有一两百年的气运。”
所谓龙脉,是风水学的说法。
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的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脉称呼。
除此之外,龙脉也是人心意念的杂合。
就如晋太祖在凤阳的龙脉,当时就聚集了淮河南北众多苦难百姓的人心意志。最终使太祖崛起于江淮之间,扫荡群雄。
而现在晋室龙脉,也凝聚着一国百姓的意志。
李轩则摇着头,收回了护道天眼。这儒家的瞳术与风水无关,他也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薛云柔就微一拂袖,将一面银镜显化于身侧。
那镜面中光影闪动,很快就映射出一个满布符文的黑色丹丸:“这是一种名叫‘离合宙光雷’的法器,爆炸后的威力可以摧毁一座千丈山峰,他们将这东西,埋在了这条龙脉的下面。”
李轩的眼神还是充满疑惑:“他们是打算做什么?摧毁掉这条龙脉?这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现在只有一个猜测。”薛云柔遥空看着北方:“如果这里的龙脉爆发,辽太祖陵的那数十万皮室铁骑就有可能摆脱束缚,进军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