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脖子跟轴承一般,跟着高怀远的身子到处转悠,扭的脖子都有些疼了,看高怀远还是没有说话,猜着高怀远这会儿一定是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觉得这下事情似乎有点转机了,于是再次磕头叫道:“少爷,您就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只要您放过小的这一次,您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呀!求求您了!少爷……呜呜……”
高怀远作出不耐烦的样子,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高老根,又想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让我放过你,可是我又怎么放过你呢?既然你好歹也算是我们高家的远房亲戚,那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做绝了,毕竟都是姓高,事情传出去的话,对我们高家也脸上无光!”
高老根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似乎出了转机,于是又开始连连对高怀远磕头称谢,但是被高怀远马上又给拦下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么又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吧,你尽其所能,将这些年你贪墨的财物给我退还回来,然后给我立下一个悔过书,让你永远记着你欠我们高家的,然后带上你的老婆孩子,给我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可怜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家人,不想让他们跟着你这样的没出息的人丢脸,以后没法做人,到了别的地方,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人去吧!”高怀远厉声对高老根说道。
高老根一听不用送他去见官了,于是心一下就放了下来,虽然这么一来,他将会失去所有的东西,实在肉疼的难受,但是和丢了小命相比之下,高怀远这么做,还是对他等于宽大处理了,于是连个屁都没敢再放,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
高怀远让周昊进来给这厮松开绑绳,又给他了纸笔,让他写了悔过书,然后叫来了薛严,带着他们几个,押着高老根从后门一路出了高家老宅。
高老根先找到了张寡妇,进去好一通说,听到里面张寡妇又是哭又是骂的,后来还听到厮打的声音,好一阵子高老根才带了一脸的萝卜丝从院子里面狼狈的跑了出来,抱了一个小包袱,交给了高怀远。
高怀远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散碎的钱还有一些首饰,估计是高老根以前买给张寡妇博取她欢心的东西,这一下倒好,又给要了回来,张寡妇赔上了皮肉,岂会善罢甘休,当然少不得要厮打高老根一通了,幸好张寡妇也算是聪明人,知道这件事闹出去的话,她以后就没法再混下去了,搞不好还要被送官受刑,虽然不愿,但还是最终交出了这些东西,坐在院子里面嚎啕大哭了起来。
接着一行人连夜赶到了数十里之外的高老根家,抬头一看,高怀远就乐了,原来这厮为了避人耳目,居然把家给安在了山里面,很是偏僻,周边几十亩良田都是这厮购置下来的,虽然这里的地价不高,但是贵在安静,而且高老根弄的这个院落,看起来也不算太小,前后两进,俨然一个小富人家的模样,看来这厮敛财有方不说,还是个会置办家业的家伙,虽然高怀远带着一脸不满意的表情,但是心里面早已是乐开了花了!
高老根好一阵子拍打院门之后,里面才出现了灯光,然后听到一个女人粗鲁的吼声:“是谁在外面拍门?深更半夜的想讨老娘便宜不成?老娘告诉你,我们当家的可是高家的管家,想讨便宜给我滚远点!”
高怀远等人险一险没有当场笑喷,高老根黑着脸破口大骂道:“你个贼婆娘,是老子回来了!快点给老子开门!屁话怎么这么多?”
里面的女人一听是高老根回来了,于是连忙跑到门口,将院门打开,结果一看外面站的好几个人,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这死鬼怎么现在想起来回来了?这都快要天亮了,也不怕让狼吃了你!你这脸是怎么了?他们……”
高老根这会儿心情正不爽呢,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打得他婆娘哭嚎了起来,又被高老根踹了一脚骂道:“滚一边去,鬼叫什么?进去再说!还不快点掌灯,老子有事要办!”
他老婆这才哭哭啼啼的跑去掌灯,让高怀远等人进到屋子里面,高老根拉着他的婆娘到了后面,不多时又听到他婆娘杀猪一般的哭嚎声,不用想也知道,这婆娘是舍不得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