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长久缺乏锻炼的女画家。
楼梯口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士兵们就要冲上来,但时间似乎晚了点。
“我可是很记仇的啊。”妖魔手臂一挥,锋锐的指枪仿佛要刺破空气。
奥菲利亚无比熟悉妖魔的攻击,但身体素质所限,只来得及提起大剑当做盾牌挡在身前。
巨大的冲撞感从剑身传递到肩膀,同时到达的,还有撕心裂肺的剧痛!
剑身终究不能完全挡住她整个身躯。
“奥菲小姐!”
坎蒂丝慌忙扑上前去,但妖魔的指枪确瞬间抽出抽鞭打过来,年轻清瘦的身体被一下子抽倒,不省人事。
“不准你再这么伤害神的信徒!”文森特司祭再没有平时那和蔼的模样,愤怒万分的站了出来,只身挡在奥菲利亚与坎蒂丝身前。
“啧啧,其实我不介意先从老头子的内脏开始品尝。”
肥厚粗长的舌头舔过指间的鲜血,妖魔露出享受至极的表情,然后另一手的指枪忽地射出!
刚跑到三楼的士兵几人立即各自被一两根指枪穿透了胸膛。
旁边的司祭们顿时都嗅到了一股激人的血腥味。
就在大部分人瑟瑟绝望时,房屋的窗户忽地被撞开!
“这防线太长了啊!”
姗姗来迟的尤玛气息不稳的抱怨着,看见房间里倒下的几人,却顿时眼睛一红。
死人了吗?她下一瞬便怒喝着扑向妖魔!
“终于来了,就交给你了……小芙。”虚眼望着那个背影,奥菲利亚强自支撑的精神终于迅速崩塌,她腹侧、大腿处黑红的伤口下,殷红的血濡湿了大片裙摆。
……
意识如同在深水中上浮,越来越轻,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撑着自己往上走。
然后下一刻,她感知到了身体的存在,试探性的动了动大腿。
“醒了吗?万幸我们回来得及时。”
还没睁开眼,就听出了这是安娜贝尔的声音,奥菲利亚就像做了个噩梦一般飞快抬起了眼帘。
自己正躺在家中床上,窗外的阳光已经昏黄,而安娜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穿着一套挺漂亮的淡绿新裙。
看得出衣料是一层层的但很薄,阳光下最上面一层几近透明。
“是吗,你们回来了啊。那就好。”奥菲利亚再感受了下身体,不出所料毫无伤痛感,只是精神上的疲惫还未能消去。
“已经结束了吗?”
“嗯,她们都还活着,这次下位的战士们也很努力呢。”
安娜贝尔扶起床头靠放着的一柄大剑,眼神颇有些怀念,“我原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它了……真是充满了回忆啊。”
“抱歉,私自动用了它。”奥菲利亚掀开薄被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
“没关系,对了,芙罗拉来看过你,衣服也是她帮你换的。”安娜贝尔眼里露出些许报复快感的情绪,“怎么样,高兴吗?”
奥菲利亚微微苦笑:“她大概会怪我逞强吧。”
“嗯,是说了,临走时还在你脸上捏了下。”安娜贝尔笑着道。
“别骗我了,”奥菲利亚一眼识破,揉了揉脸颊提起精神,“你们怎么样了,李坊还没回来么?”
“嗯,算是一切顺利,”安娜贝尔露出微笑,“受伤的人很多,特别是士兵和下位战士们,所以李坊他现在忙着呢,不过最后伤亡很小,是一场漂亮的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