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聚集在甲板和豪华的船舱里狂欢,只有船尾空无一人。苏澜好不容易才在游轮上找到这唯一的净土。
顾墨倾从客舱一直跟到船尾,本还在想这女人会不会一时想不开而一头跳进海里。当看到苏澜仰头看着夜空的星星半晌,又张开双臂感受海风时,他以为她很坚强。
可是当看到她慢慢蹲下身子,用双臂抱住自己,将头深深埋下时,他才明白,她身为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背叛自己,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只是在强装坚强罢了。
犹豫了一下,顾墨倾还是走了过去,不是他突然心善,而是他也需要一片净土来让自己冷静。
“我不会自杀。”苏澜知道他一直跟她过来,感受到他走进,他淡淡的说。
顾墨倾低头看了隐匿在黑夜中的她一眼,又看向黑森森的海面,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们都一样,付出的感情未必能得到回报。”
如此宁静又奢靡的夜空下,他们仿佛找到同伴一样,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伴着凉凉的海风缅怀自己的愚蠢。
游轮在第二天傍晚靠岸,苏澜只身一人下了游轮,看着高驰为苏媛拉开车门,手放在车顶以防她撞到头,她自嘲:原来高驰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高驰抬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苏澜,张了张嘴,不等开口便看到苏澜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而此时车内的苏媛也已经在催了。
顾墨倾看向坐着计程车远去的人,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道:“查下苏澜,明天上班前将资料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想必明日他有了未婚妻的消息一定会上报,如此也好,总算有理由搪塞那些所谓的联姻,但至少他要知道他这位‘未婚妻’的资料才行。
苏澜打车到市区,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A市有名的‘三天三夜’酒吧。
她需要好好放松、好好发泄一下。
而能让她好好发泄的地方,也只有酒了。
苏澜并不是经常买醉的人,所以并不了解酒,坐下来有酒保问她喝什么,她看了看酒柜里的酒,随意的指着其中一个玻璃瓶子:“就这样,要两瓶。”
“多,多少?”酒保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这女人没喝就醉了?XO这么烈的酒,上来就要两瓶?!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苏澜不高兴的问,她难得想买醉一次,还需要考虑那么多吗?!她的人生就不能洒脱一次吗?!
“不不不,马上。”酒保马上转身去拿酒,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狠!
苏澜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烈酒,完全忽略了酒保担心的神色。更没注意到她周围如狼一般的目光,看着她一杯杯酒下肚,早有人把她看成是今晚的猎物了。
霓虹斑驳的街口,一道华丽的甩尾,漂亮的布加迪跑车停在酒吧门口,下一秒一个衣着一套蓝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步出,酒吧的泊车小弟客气的接过车钥匙:“顾总,我们老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