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凶狠的看着通房背影消失在月洞门里,徐景昌冷着脸,对旁边的沈窃蓝说:“查一下这奴婢,来历是否清楚。”
沈窃蓝有点无语:“这是你的人,还是伺候枕席的,是否可靠你都没弄清楚,也敢朝帐子里扯?”
“以前没觉得可疑,但这次景鸳出了事情,我如今看谁都不可靠。”徐景昌沉着脸道,“还有你找的这个沈氏……是沈氏还是郗氏?随便吧,总之这女子到底是在照顾景鸳,还是在欺凌景鸳?!若是她以为我定国公府的小姐吃了点亏就可以被她瞧不起……”
“你真是关心则乱。”沈窃蓝道,“没听出来郗氏是故意用这种态度打消你妹妹的死志么?你信不信如果这会儿郗氏小心翼翼的对你妹妹,你妹妹只会更生气?如今你这妹妹尽管心情也不怎么好,至少不再寻死觅活的想不开了不是?”
又说,“而且我这手下还是很关心你妹妹的身体的,这不是打算叫人去炖燕窝?”
结果就听里头又传出一句:“到时候你实在不想吃的话,我想吃啊!自从来到济宁府以来,我好像都没吃过燕窝,这两日北风吹着,觉得自己憔悴多了,能假公济私的补上一补多好?”
沈窃蓝:“……”
徐景昌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怕吵着自己妹妹,一准儿已经吼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关心!?”
还好这时候又传来徐景鸳的声音:“你想的美!给我炖的燕窝凭什么给你吃?!我就是倒了也不给你……不,炖了我就自己吃,让你在旁边看着!”
“你看,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你妹妹。”沈窃蓝松口气,“那些不怎么中听的话都是手段而已。”
徐景昌冷然说道:“手段,然而也是实打实的气景鸳,她是故意的,当我看不出来吗?”
“那你自己找人照顾令妹?”沈窃蓝陪着他折腾了这么久也有点烦了,说道,“且不说开河的工程近在眉睫,我如今手底下根本抽不出什么人手来专门伺候你那妹子。就算有,男女授受不亲,我下属里就这么一个女子,难道你要我临时去招募一个讨你们兄妹欢喜的来么?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你们能信任么?”
“……你说真凶到底是谁?”徐景昌沉默了会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后.庭,回到前一进的院子之后,才问,“你说建文余孽……那建文余孽人呢?”
与此同时,郗浮薇也在跟徐景鸳旁敲侧击:“说起来……就算赶走了锦衣卫,你身边也是有着一大群人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徐景鸳受伤不轻,虽然被送回来之前灌过安神汤,这会儿也是极乏了。
此刻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也懒得睁眼,冷冰冰的说道:“我若是知道怎么回事,还用得着我哥哥去找沈窃蓝要说法?我定国公府的刀杀不得人么!”
“这么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郗浮薇若有所思道,“是都被下了药,还是来人武功太高?”
不等徐景鸳回答,她自己先否决了后者,“建文余孽如果真有那样的高手,且不说早就应该被锦衣卫摸清了底细,人家也不至于傻到拿出来对付你啊!”
“对付我怎么了?我身份低了吗?”徐景鸳被气的差点跳起来,睁眼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好的?一句话不刺我不高兴?”
郗浮薇道:“怎么会?你这会儿可是交给我照顾的,要是恢复的不好,不必定国公开口,百户大人首先就要找我算账……我也是想帮你。”
就说,“我觉得下手的人可能是女子。”
徐景鸳脸色变了变,道:“因为我没有被……?”
到底没出阁的女孩子,说不出来太露骨的话,道,“我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有点晕,之后就不省人事了,醒过来的时候……”
她沉默了会儿,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如果这事确实跟你没关系,你又给我找出真凶的话,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郗浮薇笑道:“那可谢谢您啊!”
徐景鸳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冷哼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算账不成?”
“我猜下手的人是女子,倒不仅仅是徐小姐您还是清白的。”郗浮薇说道,“主要是徐小姐也算如花似玉,要是男人的话,就算跟定国公府有什么恩怨,要折腾您的话,干嘛不用最简单最羞辱徐家的方式,反而花那么多功夫,给您划上这许多伤口?”
徐景鸳好一会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说:“你过来点。”
将郗浮薇叫着在榻沿坐下了,她低声道,“女子……你说有可能是阉人么?”
郗浮薇愣了愣道:“你怀疑……?”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他。”徐景鸳冷冷道,“只是他怎么敢?”
“我也觉得那位公公不敢。”郗浮薇忙道,“那是陛下眼皮子底下的人,对您跟定国公在陛下跟前的地位再清楚没有!除非陛下厌烦了您两位,不然别说当面呛上几句了,就是打骂一顿,他还能不受着吗?陛下可不是好糊弄的,能在陛下跟前伺候多年,还担当秘使职责的,断不至于这么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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