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个小嘴什么?”时,她还是习惯性的给了他一巴掌……虽然中途醒悟过来只拍在他脑袋上,到底没打脸,也让欧阳渊水心灰意冷。
“你不要想着谢我了,就当我是个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好人吧!”他真心实意的说,“你离我远点成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为了满足他这个愿望,郗浮薇体贴的把他扔在雪地里,一个人匆匆进了邹府的门。
回到芬芷楼之后,她让绿莎打了水沐浴,独自进浴房解开衣裳,就见肩头一片通红,虽然没出水泡,然而衣裳稍微一擦过,就是火辣辣的,不禁懊悔回来的路上光顾着跟欧阳渊水斗嘴,忘记顺路去药铺配点烫伤的药膏了。
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再出去,沐浴出来,披着外衫,问绿莎芬芷楼有没有烫伤用的药物,不出意外的被告诉没有,暗自一叹,想着只能明儿个设法出去买了。
谁知道次日早上,她才到女学,邹一昂就过来了。
郗浮薇身上带着伤,精神有些不济,瞥他一眼也没理会,自顾自的讲完课,拿着东西就往后头走。
见邹一昂跟上来,放慢脚步等着,问:“怎么了?”
“先生让我来给你送东西的。”邹一昂左顾右盼了下,见没人注意,这才迅速将一个小盒子塞进她手里,低声道,“说是昨儿个不当心……了你,怕你不好意思找药,连夜出去找熟人配的……还说回头再给你找点补身体的东西补一补。”
郗浮薇觉得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就见邹一昂面色涨的通红,眼睛使劲儿朝自己身上瞟,一边瞟一边欲言又止的,就好像心里装了只猫似的,挠的不行。
最后看她快进后堂厢房的门了,而门里头有女学的丫鬟在伺候,才赶紧问:“那个……你不是说对我先生没意思的么?”
“我当然……”郗浮薇脱口而出,说了三个字猛然醒悟过来,不禁大怒,“欧阳渊水简直想找死!!!”
看她这反应,邹一昂倒是松口气,道:“我就猜先生一定在唬我!”
郗浮薇咬牙切齿:“回头他千万不要叫我遇见,遇见了我非打死他不可!”
觉得邹一昂还算明事理,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就放缓了脸色说,“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跟老爷夫人谈一谈的好,这人的品行,给你做先生,迟早把你带坏了!”
而且还是宦官的人,能赶出邹府最好了!
结果就听邹一昂说道:“不行啊,先生的才学放在那里。而且我之前已经请过好几个先生了,就数他教的最好。他还是举人,我爹娘都恨不得成天哄着他,怎么可能赶他走?我要是去说这话,一准儿会被认为是想淘气,是不求上进……不被打死才怪!”
末了兴冲冲的说,“刚才先生说了那番话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他还说要我过来问你就能确认了……我就想,你被他占了那么大便宜居然不声不响怎么可能?你这么精明!毕竟被吃干抹净还若无其事继续做事情的,芬芷楼上下,也就是姚姑娘会这么傻!”
郗浮薇:“……”
所以这家伙不是相信自己的作风正派,而是认为自己的功利不可能做出吃亏之后打落牙齿肚里吞的事情?!
……虽然这是事实,但她怎么就这么想抽这小子呢?!
“尚夫人知道你小小年纪就能听懂你先生那个不正经的话中的隐喻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邹一昂,“还是你背着你先生偷偷摸摸学坏的?”
邹一昂笑着说:“沈先生,这个把柄你抓不了。早先我去我爹书房里,偷偷摸摸拿了卷春宫图,是被我爹、我娘分别打过了,这会儿就是我娘知道我懂些人事,也没什么震怒的。”
“……这种事情亏你还一副很得脸的表情说出来。”郗浮薇白他一眼,“药我收下了,会拿给药铺的掌柜看过没问题再用的,你可以回去了!”
“哎哎哎!”然而邹一昂扯着她袖子不肯放手,“你还没说你怎么受伤的呢?”
郗浮薇冷哼一声,打开他手,说道:“怎么受伤的?不当心不行啊?”
正要举步进屋,谁知道邹一昂锲而不舍的又抓上她衣摆:“别人不当心会受伤,但你那么精明会算计,还会点武功,反应最快了,哪里那么容易受伤?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呗?没准我还能帮你?”
郗浮薇闻言一皱眉,正要说话,谁知道这时候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她一惊,邹一昂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放了手。
两人循声望去,果见庄老夫人拄着拐杖,扶着丫鬟的手,正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