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簪花。看了会儿又觉无聊,百无聊赖的用手转动着手腕上的赤金镯子。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忽喜忽羞的。
小卉瞧见她的神情,用手肘轻轻抵了抵辛夷,嘴角一丝鄙夷。
辛夷抬眼看了眼宝乐,虽觉宝乐的神情奇怪,但也不明白小卉想让她看啥,露出疑惑。
小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无声道了三字:“二公子——”
辛夷这才明白过来,憋笑抿了抿嘴,朝小卉轻摇了摇首,让她小心被宝乐看见。
小卉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朝辛夷做了个鬼脸。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辛夷做得更快。不多时就做好了。
宝乐看了看,眼底露出满意,脸上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还行,也就将就了。回去我再改改就差不多了。”
说着拿着花冠就走了。
待她款款离去,小卉小声“呸”了一声:“猪鼻子插葱装象!还说有好处,真不要脸!还自己回去改,就没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当别人都是傻子似的。”
辛夷好笑的拉住她:“算了,又不是多累的活儿。我原先没事也爱玩花儿啊草的,就当是玩了。”
两人在桌边坐下说话。
“辛姐姐,昨个儿王妃院里出事了。”小卉神秘兮兮贴近她:“不知谁放了只老鼠在郡主房里,一院子人都折腾起来了。闹了大半夜呢。”
辛夷“哦”了一声,也不好说自己昨个儿听见了,也做不出很惊奇的模样:“那后来呢?”
小卉撇撇唇角:“王妃院里的石嬷嬷被打发到庄上去了,提了关家的上去。郡主闹得厉害,最后王妃没法子,只好连夜换院子,换到右跨院去了。”
辛夷对这些兴趣不大,也就笑着听着。
“……关家的是吴妈妈的弟媳妇,我娘说,没准儿这事儿就是关家的派人使的手脚。要不然好好的,院里咋会有老鼠?那老鼠崽儿还不会走呢……”小卉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可惜我娘老实也没个门路,进府八年了还在绣房呆着。”
“吴妈妈是谁?”辛夷问。
小卉转首过来:“吴妈妈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后来过来嫁了外院关管事。她在王妃跟前最得脸,就余嬷嬷还在时,也越不过她去。”
辛夷点了点头,又看她一眼:“你想让你母亲去王妃院里?”
小卉想了想:“也不定要去王妃院里,我就不想让我娘再在针线房。针线房的活儿太辛苦,我娘又老实,干活干得比谁都多。每日都熬夜,每年冬日手上全是冻疮,眼睛也不好了。到最后,赏还都被别人领走了。”
辛夷也叹了口气,摸摸小卉的头,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她觉得,如果是她的话,她宁可在厨房也不会想去王妃院子里。
小卉坐了一会就走了。
辛夷把柜子打开,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清点。还有几日就可以走了,虽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此刻无事,也就先收拾清点下。
刚将东西摆上床,白露就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白露笑着看着床上一摊东西,衣裳、鞋子、破了角的砚台、写过和没写过的素纸……满满一床。
辛夷不好意思的笑笑:“过几日就走了,我收拾收拾。”
“这么心急作甚?”白露摇首笑着,行过来:“我那儿还有些衣裳,我穿着嫌短也没怎么上身,还有一两件小首饰,到时候一块儿给你。你可别嫌弃才是。”
都这样熟了,辛夷也不客套,大大方方点头:“好,那就谢谢了。”
她心里也明白,白露说是嫌短没穿的衣裳,也不过是怕她面上不好,故意那样说的。要送自己的衣裳,定是白露自己故意改短了的。
白露到床边坐下,辛夷关切看了眼她的右脚:“脚好些了么?”
白露笑了笑:“还有些疼,不过不碍事。”
辛夷忽地朝她调皮一笑,凑近低声道:“昨儿个王妃院里的事儿你知道了不?”
愈是高门大户,消息传递得便愈快。
何况昨夜闹的阵仗实不算小,白露一早就得了消息,遂点点头,蓦地想起:“你昨个儿回来碰上了?”
辛夷颔首,抿抿唇:“昨儿个回来的时候正碰上那石嬷嬷,就听了一耳朵。方才小卉又过来说了才清楚的。”
白露也抿了抿唇,倒也没说什么,眼底一丝笑意,站起身:“没什么事儿,我要去库房一趟,就顺道过来瞧瞧你。”
“去库房拿东西么?”辛夷问。
白露点头:“挑几块料子,眼下换季了,公子的衣裳鞋子都要提早预备的。”
白露未有将话说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