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感叹,好一个荡气回肠,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倘若眼前这两人的话,不曾有假,那么,她便是京城新贵逍遥侯的外孙女,而且还跟太后扯上那么一点亲戚关系,简单是投了个好胎。
如此说来,林西以前是冤枉阎王爷了。虽然他人家赌输了钱,但毫无节操的篡改人命运一事,这厮还没胆子下手。只是不知道,她林西的命是属于拨乱反正呢,还是天降大任,先苦后甜?
李英杰见状正欲说话,却被太后用眼睛拦下。
“好孩子,你祖父他一知道你母亲的事,便马不停蹄的到处打听,心里比谁都急,为了你,都求到哀家跟前来了。你放心,以前的苦都挨过去了,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哀家头一个不答应。”
李太后哀哀欲绝道。
李英杰泪痕未干,又添新泪-优-优-小-说-更-新-最-快--,道:“孩子,都是祖父的错,这些年,让你一个人流落在外,受委屈了,以后,让祖父护着你一世平安。”
这样的肺腑之言,自老爹过世后,林西只在师姐,师弟口中听见,饶是林西再铁石心肠,听到这世上她唯有有着血缘关系的老人如此一说,想着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遭遇,林西忍不住闷在被子里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扯着屁股上的伤口痛心入骨,那哭声不免又大了几分,听在李太后耳朵里,竟是心如刀割一般。
那种痛,恍若三十多年前,她把女儿交到姚英杰手上一样,把心生生撕裂,割开。再硬生生的拿走。这是她的骨血,她的骨肉啊!
她伏倒在林西身上,哀哀欲绝。
李英杰忙道:“太后,太医说这孩子的身子不宜大悲大喜,怕身上的伤难好!”
“对,对,对。是哀家的错!”李太后忙拭了泪。正欲说话。
“皇上驾到!”
“静王到!”
太监柔中带尖,尖中带柔的声音在宫外头响起。林西骤然停止了哭声,仔细体味了体味。不错,太监的声音,确实应该这么*。
“太后!”李英杰急急的低唤一声!
李太后抬起身子,用帕子试了试泪。柔声道:“孩子,别怕。容哀家把人打发走了,我们祖孙俩再好好说话!”
李太后慢慢直起身,眼中悲色尽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雍容华贵之气。
林西撩起被子一角。看得目瞪口呆。
“春阳!”
大殿的门推开一条缝,圆脸宫女迅速上前。
“太后有何吩咐!”
李太后柔声道:“我只把她,交给你!”
春阳心头一跳。忙道:“太后放心!”
……
脚步声离去,林西从被窝里露出脑袋。朝着床头的春阳咧嘴一笑。
“那个……春阳姐姐,我有些口渴,可否……”
微晕红潮一线,两颊梨涡霞光荡漾。春阳不知何故,竟被那灿烂一笑,晃住了眼。
她入宫二十年,见过的嫔妃,宫女不计其数,却从未在任何一张脸上,看过如此清澈的笑容。
春阳忙倒了杯温水,送到林西嘴边,柔声道:“太医开了方子,忌茶水,姑娘且就将喝。太后已命人让御厨房的人,顿了好些个汤水,只怕一会,就送来了!”
林西一口气喝完,舔了舔依旧干裂的唇道:“谢谢春阳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春阳捂嘴轻笑道:“可不敢担姑娘这一声夸。只求姑娘别嫌奴婢侍候得不好,便是阿弥陀佛了!”
林西乌黑的眼睛轻轻一动,笑道:“春阳姐姐,我这后面的伤……”
春阳眼睛一暗,这姑娘抬进来时,浑身发烫,烧得不醒人事,下身血肉糊涂,太后一见,几欲昏倒,竟失声痛哭。
春阳替她掖了掖被子,道:“太医已经瞧过,说要养个三个月,方能痊愈。”
林西一想到自己新鲜肥嫩的小屁股,被个陌生男人瞧光光,心下大窘,脸上蹭蹭窜上两片红云。
春阳见微知著,叹道:“姑娘放心,是太后亲自给姑娘上的药,太医只把了脉,开了方子。”
林西脑中空空。
堂堂一国太后,竟然给她这个乡野姑娘上药,还是那等尴尬的地方……就算她是逍遥侯的外孙女,与太后也是隔了辈的。
这……这……素来聪明伶俐的她,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
林西觉得自己受伤以来,发呆思索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来是因为臀部受伤累及大脑短路,以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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