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就算对薛老夫人寿宴那天的事了解不全,可阿文这几句话却还是让她听明白了,这话分明就是指证她暗中与寒秋勾结柴府,陷害阮明阮文二人,寒秋之所以那么快的能当上二等丫鬟,那肯定是出卖了什么阮府的消息。
她怒道:“好你个贱婢,信口雌黄,敢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你说的这些都是莫须有的,我是阮家的人,怎么会帮着柴府对付阮家,那岂不是帮着别人对付我自己,这天下,可有这么蠢的人?”
阿文冷冷道:“谁不知道二姨太一直对二少爷三少爷心存嫉妒,同样都是儿子,五少爷样样都没其他几位少爷好,二姨太心中不满也是正常,只是奴婢却不知您竟然会这般糊涂,唇亡齿寒,殊不知这件事最后还是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你给我闭嘴。”姚氏气的瞪圆了眼,狰狞的望着阿文,站起来就要冲过去打她。
蒋氏厉声一呵,“住手,还有没有规矩了?”
姚氏脚步一顿,不甘的复又跪下去,沉声道;“妾身失态了,只是这贱婢竟然敢搬弄是非造谣生事,老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胡话,妾身怎么会陷害两位少爷,妾身待他们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啊老夫人。”
“慈母多拜儿,奴婢虽然理解二姨太对五少爷的疼爱,可这方式用的不对,反而会给五少爷造成心理阴影,还望二姨太迷途知返,老夫人不是无情之人,一定会从轻发落的。”阿文劝道。却是将这吃里扒外的罪给姚氏定死了。
蒋氏对余妈妈吩咐道:“让王大夫来给她看看。”
“是---”余妈妈抱着阿文,嘱咐冉拂好好跟在蒋氏身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然后才离开华容苑。
沈妈妈浑身颤抖如筛糠,惊恐的匍匐在地上。她能感觉到蒋氏愤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若非考虑到以后还要跟着姚氏,她是如何也不会出来背黑锅的,有句话说的好,宁可得罪皇上,也莫要得罪丞相。
“一个奴才竟然敢不经主子的同意就擅作主张,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主子,更何况还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心肠着实狠毒,罚你十大板,即日起,你被调到洗衣房去,未经允许,不得回华容苑。”
洗衣房可是又累又脏的活儿,每日都有洗不完的衣服,日复一日没有尽头,沈妈妈哀嚎哭道:“老夫人,老奴知错了,求老夫人开恩,念在老奴忠心耿耿为阮府服侍多年的份上,不要将老奴赶去洗衣房。”
“哼,将你调去洗衣房已经是从轻处置,若非看在你为阮府服侍了多年的份上,我便直接将你撵出去。”蒋氏冷声道。
姚氏看了沈妈妈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以后有机会再将后者调回来。
沈妈妈不得不低声道:“是,老奴遵命。”
蒋氏又看向姚氏,冷哼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蛇蝎女人,枉我阮府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合计姓氏柴的一家毁我阮府声誉,我这就让云贵休书一封,你另寻它处,我们阮府放不下你这尊大佛。”
姚氏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慌乱道:“老夫人,妾身知错了,妾身没有管教好下人,让她做出那种事,可妾身绝对没有勾结柴府啊,老夫人,这都是那贱婢的一面之词,我没有,真的没有,请老夫人明鉴。”
阮云贵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进屋就见姚氏哭的好不委屈,蒋氏一脸气愤,他上前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来的正好---”蒋氏就要说出休书的事。
姚氏立马哭的肝肠寸断上前抱着阮云贵的大腿,“老爷,妾身为您生儿育女无怨无悔,妾身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一直细心的服侍着您和老夫人,现在您竟然要一纸休书将妾身休掉,老爷,您若真的这般无情,那妾身今日还不如就撞死在这华容苑,也好过被扫地出门让娘家蒙羞。”
“只是心儿马上要嫁做人妇,玉儿年纪还小,特别是武儿,这往后没有亲娘疼了,还请老爷一定好好照顾他,无论怎么说,武儿都是您的骨肉,是咱们阮府的儿子,这孩子随老爷您,是个聪明的,以后必定会出息。”
姚氏一边哭一边道,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往柱子上撞过去。
常青忙叫着拦住她,沈妈妈也顾不得其他,亦是拦住她,哭道:“二姨太,您别想不开,老爷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不问缘由的就与您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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