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他也没用。
不过既然挑明,干脆就美男计吧。
他重新燃起斗志,出门收拾一番,拎着警服笑眯眯地回来了。
狱长几人一齐睁大眼,如果说二少以前是穷公务员,那现在便是裹着金边的花花少爷,简直骚气得不行。
于是晚饭时间钟佐迈出门,便见王容均斜靠在旁边的墙上,衬衣的扣子开了三颗,原本的严谨风立刻染上诱惑——基地里那位四处浪的二少回来了。
二少变戏法地拿出一束玫瑰,笑着递给他:“亲爱的,吃饭去吗?”
钟佐接过来递给正要出门的开膛手,吩咐他扔床上。
开膛手见这花极其红艳,忍不住揪下花瓣狠狠碾碎,望着手指被血红的花汁沾染,眼神炙热起来,甚至呻-吟了一声:“啊……”
王容均:“……”
我去你妈的玫瑰花!
王容均发誓以后绝不再送人玫瑰,带着钟佐去吃小炒,一边走一边问他既然开膛手想睡他,为什么还和那混蛋住一起。
钟佐道:“想住就住了。”
王容均见他没有换房的意思,只能略过这一话题。
这天过后,二少火力全开,像开屏的孔雀在求爱。
可惜他放电的对象是个没感情的X型人种,结果可想而知。
狱长几人都看得不忍心,见二少蔫了吧唧地窝着舔伤口,提醒他可以休年假。
王容均扫见手下打来电话,对他们摆摆手,找到没人的角落接通,问道:“排查完了?”
手下道:“嗯,十多年前咱们星系姓钟的黑道世家共有六百多个,只要稍微有点规模的就算,像那种父亲是混混,儿子也是混混的没算,算不过来。”
王容均道:“找到了么?”
手下道:“没有,要么是家里没丢过儿子,要么是儿子夭折,年龄和钟少对不上。”
王容均皱眉。
钟佐想进星球监狱始终是一柄悬着的剑,他向钟佐问过身世,得知是生在黑道世家,母亲已去世,父亲另外娶妻生子,由于不讨父亲的喜欢,钟佐便离家出走了。
然而他的人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竟然没有找到。
王容均觉得钟佐没必要骗他,但以防万一还是去核实了,问道:“你真姓钟,而不是进孤儿院另改的姓,对吧?”
“嗯,你查了我的背景没查到?”钟佐道,“我想他们大概死了吧,这么多年了。”
王容均诚恳道:“真死的话,作为兄弟我得去扫扫墓,你直接告诉我令尊的名字得了,我省得自己找。”
钟佐淡淡道:“不用,我和他没关系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他不想说。
王容均眯起眼,总觉得有问题。
钟佐淡定地任他打量,抬头望向大屏幕。
监狱放的基本是新闻和教育类的东西,没什么意思,唯一的乐子便是主持人提到嗨呀星系的高冷美男时会多说一句八卦。
那位美男明年二月要来第一星系出访,预计十四号到达首都星。
据说他想提前出发去第五星系邀请美人一起来,网友们都在猜他会不会又被扇巴掌。
此刻嗨呀星系的秘书们都要愁死了,不得不搬来救星,悲催道:“钟少您赶紧劝劝吧,我们劝不动啊!”
救星是个英俊的青年,笑道:“小舅真要去第五星系?”
秘书道:“真的啊!”
青年在他们殷切的期盼下进了门,片刻后功成身退,让某人同意了出访完再去第五星系,免得在第一星系闹出乐子。秘书们对他感激涕零,恭敬地把他送出了大楼。青年迈下台阶,见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诧异道:“爸,你来了。”
车里的男人示意他上来,问道:“我听说他要带着你出访?”
青年道:“对,您和我们一起去么?正好回家。”
“我今天就回,临走前交代你点事,”男人点开通讯器,翻出一叠文件,“这是我来之前的新闻,家里那边死了不少犯人,魏家的事因为一场直播又被翻出来,一群网民都在猜那些犯人是钟佐杀的。”
青年脸颊一僵。
“虽然过去大半年,新闻的热度没了,但你跟着他出访还是小心点,如果恰好又有犯人被杀,你要想办法别让他注意到钟佐,”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那小子和他妈长得太像,要是让他发现你其实是冒牌货,咱们都得完。”
青年咬了咬牙:“我知道。”
时间一晃到了二月。
米奇的季节与季本门相反,二月份正是炎热的时候。开膛手洗完澡裸-着回来,每日一次在狱友眼前晃,发现这次狱友没有无视他,敏锐地问:“你今天心情好,为什么?”
“因为今天13号,我犯事前恰好得知了一件很狗血的事,当时假期要结束,我没来得及处理,”钟佐道,“幸好没处理啊。”
他说得很慢条斯理,甚至有几分温柔。
开膛手却瞬间觉出危险,下意识往后退,见钟佐倏地贴近了。他身为X型进化者,身体素质不差,只可惜过了巅峰期,而钟佐是特种兵出身,所以仓促间他只来得及接钟佐两招,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佐轻笑一声松开手,把尸体扔在了地上。
开膛手被抓了二百多年,人们就诅咒了他二百多年,终于被搞死,外界绝对沸腾,一场风暴要开始了。